達·芬奇和其工作室共同完成《最后的晚餐》。圖片：致謝the Sheen Center

　　事實證明，傳世名作《最后的晚餐》還有另外一幅。現在我們有一個機會，去一睹這幅由里奧納多·達·芬奇和他的工作室創作的油這幅世界上最著名的畫作剛剛繪制出來時的芳顏。

　　《最后的晚餐》是藝術史上最著名的畫作之一，同時也是藝術史上最大的悲劇之一：這位藝術巨匠捕捉到了《圣經新約福音書》里最重要的場景之一中的緊張情緒和戲劇沖突，但是他卻使用一種未經實驗過的濕壁畫顏料來作為媒介，讓油畫顏料和底部的石膏相結合，因此，在畫作完成的幾年之后顏料就開始剝落。

　　時光對這幅大師之作并未有任何仁慈之心——現在僅有20%的原有顏料殘存在壁畫之上，因此很難理解這幅畫剛剛畫好時的原貌。但是如果我們可以讓時光倒流，倒流至里奧納多的繪制此畫之時，你是否愿意，一睹《最后的晚餐》的芳顏？

　　當作家Jean-Pierre Isbouts和Christopher Heath Brown在為他們合著，出版于2017年的書《年輕的里奧納多：革命性藝術家的進化史，1472-1499》（The Young Leonardo： The Evolution of a Revolutionary Artist，1472–1499）揮毫如雨時，他們認為時光倒流這種奇跡是不可能的奇跡。而這本書是描述關于文藝復興時期偉人在佛羅倫薩開始自己的職業畫家直到完成他的主要突破性畫作《最后的晚餐》之中的種種事情。

　　然而隨后的某一天，在一場派對上，一個朋友告訴他們世界上確實有該畫的另一個版本，是由里奧納多和他的工作室在壁畫完成之后幾年內在畫布上重現時，“我說‘你瘋了！‘“Brown在近期的一場分享紀錄片《尋找最后的晚餐》（The Search for the Last Supper）片段的展映會上這樣告訴artnet新聞。這部電影追溯了這幅不為人知的復刻版畫作，并且作者也成功地找到該畫現在的藏身之處——距離比利時安特衛普一小時車程之外的唐格洛（Tongerlo）的一家小修道院內。

《年輕的里奧納多：革命性藝術家的進化史，1472-1499》，由Jean-Pierre Isbouts和Christopher Heath Brown于2017年所著。圖片：致謝Thomas Dunne Books / St。 Martin‘s Press

　　當他們終于找到第二幅畫時，他們這幅《最后的晚餐》保存完好度驚異到了。人物線條完美，示意著這幅畫正用了原畫相同的草稿。Isbout說：“當我們把覆蓋物揭開時，我們絲毫對該畫與壁畫完美契合度沒有一絲概念。“這部紀錄片揭露了這幅畫是如何彌補了斑駁壁畫上的缺失，被視為完整了整幅作品。

　　《最后的晚餐》標志著里奧納多職業生涯的第一階段的告終，這位藝術家的早期生涯就以繪畫形式被世人承認，并以其藝術天賦立馬讓世人嘆服。 事實上，據藝術史學家喬治·瓦薩里說，達·芬奇早期的崇拜者中還包括了法國國王路易十二世（他曾經征服米蘭）。

　　這位國王曾經迫切地想要將這幅畫帶回法國，那個時候的法國正好是急需藝術與文化之時，“但是有了畫在墻壁上這一事實卻讓國王的愿望無法完成，所以這幅畫得以留在米蘭，“瓦薩里這樣寫道。

　　根據Brown和Isbouts的研究，國王并沒有善罷甘休。 “如果他不能擁有壁畫，他將擁有另外一個最好的東西：一幅油畫，因為這樣他就可以其帶回法國，“紀錄片解釋說。在這部影片里還提到了一封在佛羅倫薩的檔案中被追查到，寫于1507年1月的信件，國王在信中寫道：“我們需要達·芬奇。”

　　基于這些證據，路易十二很可能委托達·芬奇和他的工作室在1499年完成原作的八年后繪制完整版的《最后的晚餐》。此外，還有一份在法國加永找到的1540年米蘭財務長庫存記錄里提到了一幅“國王從米蘭帶來的巨大人物畫《最后的晚餐》。“

　　Brown和Isbouts相信里奧納多最出色的助手之一AndreaSolario曾經負責監督該項作品的進度，正如他曾經負責監督其他由達·芬奇工作室出品的復制藝術品一樣。我們已知在達·芬奇繪制原版《最后的晚餐》壁畫時，Solario身處米蘭，并于1507年開始在加永資產工作——而這一時期也是復制品完成的推測時間。

　　復制品是在1545年被比利時Tongerlo的一家修道院購買——不過該紀錄片辯稱，這是為對抗開爾文主義禁止宗教藝術的舉動。那時，這家修道院認為該幅作品為達·芬奇親手所繪。

　　今日，Brown和Isbouts已經將這幅作品交給專家審查，他們相信該畫的90%是由藝術家工作室的成員們完成。但是耶穌和圣喬治也許是由達·芬奇本人完成——因為不像其它的部分，X光顯示：在這兩個重要人物的油彩下，卻沒有發現草稿的痕跡。

　　初次見到這幅被人遺忘已久的復制品的感覺是“令人不知所措的，我被徹底征服了——這太廣闊了，“Isbouts這樣說：“壁畫還是那幅壁畫，雖然是原作，但是你只能管中窺豹！而且你還要身處米蘭，但現在，人們需要去看這幅位于唐格洛的畫了。”

　　達·芬奇工作室還在1520年制作了第三件復制品，由Giovanni Pietro Rizzoli或Giampietrino主持工作，現在這幅畫屬于倫敦皇家學院，不過這幅畫并不是忠實的復制品。“雖然這是一件復制品，但是你只能將它當做一窺舊時米蘭的窗口，“一個對學生的教育工具，該紀錄片這樣說道（因為皇家學院正在整修，該畫現在身處牛津莫德林修道院（Magdalen Chapel）的墻上）。

　　該紀錄片將在當地的PBS電視臺播出，旨在向觀眾介紹鮮為人知的唐格洛版本以及它對現在幾乎全毀的原作的忠實性，同時也為亟需修復的畫布募集資金。雖然與慘遭蹂躪的壁畫相比，它的狀態良好，但在1929年，修道院發生火災時，它也遭受了重大損失。

　　“它由多個拼接在一起的帆布組成，它們非常細膩，“Isbouts說，他預計完全修復將耗資50萬歐元（616000美元）， “所有的資金將直接匯入修道院的帳戶，而他們為此深表高興。”

　　來源：artnet